曾爱过，今爱着 （第八章）

收到她要求分手的短讯，已经是一个星期了。

我，已经浑浑噩噩地活了一个星期，我的世界只剩下呼吸跟等待。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一天看手机几次，看着空荡荡的手机，我才知道手机的铃声原来是一种奢侈。

忧郁的狗屎脸，这是蔡乐乐给我的称号。这是他看到我的样子后，有感而发，为我取的称号。 “为什么？” 我曾经问过他理由。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后说“没什么原因，就这样想这样叫而已” ，然后用一副“你懂的”的表情看我。是的，最近我的脸真的有点臭。

今天又是星期一，该死的星期一，我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来到学校上课，我还是坐在秀云的前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班主任，那一个叫“普安苏”的妇女带着一脸臭脸走进班上，不过她的眼神明显地是在看着我，就好像我欠了她几百万。 可惜，难过的我一点都不在意，谁鸟她！

在上课之前，课室里的气氛非常压抑，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她用看扁人的语气然后看着我说。

她开始讲她自以为是的人生大道理，“我建议你们现在不要谈恋爱，如果你们因为恋爱而没有好好读书，以后申请大学的时候，就变得没有选择，接着出社会后，两个人的薪水会变得不一样，最后就会吵架，该分开的始终会分开的。”

“现在，我因为某家长的投诉而被要求帮你换位子，所以你现在坐到后面第二排去吧，Lawrence Kong” 老师说得理所当然，而我是无力反抗的那一个。

“哦，我知道了”我小声地说。
拿起书包的那一刻，我的眼眶懦弱地湿了，所有的付出就像课本塞进书包，远离了她的范围。可是我忍着眼泪没有让它流下来，我的若无其事掩饰了我的心碎。

我以为自己失恋已经很可怜了，没想到自己还被人赶来赶去和看不起。下课的时候，大家还在议论纷纷今天老师讲的正对性的长篇大论。平常跟我比较好的几个朋友，还特地过来安慰我。

“老人，你怎么得罪老师了？谁的家人投诉你？” 其中一个朋友问道。

“我不知道，我应该没得罪人吧，好了啦，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想一下” 我无力地说道，

可是，我怎么会不知道是谁的家人投诉了我。我知道是秀云的姑妈干的好事，她以前是学校的主任。班上没有人知道我跟秀云的恋情，只是觉得最近的我话有点少。

晚上时间的到来，我传了最后一封短讯给秀云，想要正式结束我们的关系。

“嘿，秀云。我知道今天是你姑妈的杰作，我也不怪你。
至于那些我给你的东西，你就留着吧，还给我也没用了。
最后我只是想说，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

传完这封短讯，我关掉了自己的手机，拔出我的SIM卡，把它收起来，结束了我的初恋。

那一夜，真的好冷。。。

曾爱过，今爱着 (第七章）

学校的期考过了，我的成绩不理想（虽然是本来的），她的成绩也不够理想。 当她知道她的名次，她被自己的难过毒哑了。她不说话了一整天，就连我们俩传短讯的晚上也没有回复，我独自安静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的早晨，她只有跟其他人说话的时候，脸上才会有勉强挤出的一点点的苦笑。 对于我说的一切，她就好像耳聋一样，听不见。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严重被人忽略的隐形人。 我讨厌被朋友忽略的感觉，更何况是女朋友。

“我能怎样？我该怎么做？我真的没有答案啊。。。” 我的内心十分不平静。

我的心里被不高兴的情绪占据了，就好像有一把刀刺入了心脏，凶手没有把刀拔出来就离开了，每碰一下都有血喷出来，每次都会痛。

我鼓起了勇气，打了一封关心的短讯给她，就在那天的晚上，我。。。

我真的很讨厌想起那一天，我想我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来遗忘它，差不多一辈子吧。

“对不起” 她的短讯是如此的简短，却让我如此不安。她的母亲要求她早点睡，她的母亲不喜欢她花太多的时间跟我传短讯。 我原谅秀云的听话，她说她的成绩不够好，她非常不满意自己的成绩而心情不好，所以才会不想搭理其他人（包括我）。

“我原谅你” 我在心里想着。

在她传来那一封短讯之前，我什么都可以原谅的。

“我们暂时把男女朋友的名份拿掉吧...” 她残忍的回复，其他的我都记不住了。

眼泪不听话地溢出眼眶，难过打败了我自以为是的坚强。
那封短讯就像一把铁锤，直接在我的脑袋狠狠地敲了一下，血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在我昏掉之前就只能看眼睁睁地看着血从头湿了全身。

我依然记得自己的眼泪在流，心在淌着血，一阵阵地抽痛。

“请你不要跟我分手，好吗? 求你不要让我一个人，我不能啊。。” 我的手在颤抖着，也许是因为心里传来的抽痛，也许是因为我的害怕。

我坐在床头一整夜，"失眠啊失眠，你放过我吧。" 我心里不断地呐喊。我拼命地想睡觉，脑海里的混乱让我失控，这不像我的作风。

我用了整夜的时间让自己放弃她。 “放弃吧，算了吧，就这样吧..." 尽管我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但是我的脑海还是一片混乱。

第二天，我亲自走到秀云的面前告诉她，“我跟你现在只是朋友，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 之后我就沉默了。我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地活着。 心在痛，我还沉没在为她所说的对不起里面。

“对不起，你的对不起我承受不起啊...” 我没有说出口。

在学校的时候我没有眼泪，但是灵魂却是湿的。就算失恋，但是时间依然在走动，我却静止在她要求我当作普通朋友的那一瞬间。

下课了。。。放学了。。。饭不吃了。。。夜晚来了。。。我又想你了。。

我完全无法记得自己怎么活着，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家了。

我舍不得把她放开，我一直相信只要努力就还有希望。她是个好女孩，第一个不介意我的搞笑风格却还喜欢我的女孩。 我每一次跟她传短讯的时候，我的字典里是没有“再见和ByeBye”之类的字。
“我从来都不原意说再见，你知道吗？” 说不出口的真心。

再见是代表短讯的结束，不说再见，是不是我们的联系不会结束。。。

这是我无聊无知的坚持。。。

曾爱过，今爱着 （第六章）

我从来没有正式地问过秀云，“你可不可当我的女朋友？”
不是我不够勇敢，只是我觉得表白不需要用这个一成不变的问题吧。
好像只有回答过这个“正式”的题目后，两个人才能在一起。

我不是那么迂腐的人，我不喜欢跟别人一样。我送了一个钥匙圈给秀云。
它原本是一个心形的钥匙圈，上面写着“心心相印”，但是它可以分成两半。一个给她，一个给我。 对！这就是我的表白。 无声无息地，不需要说明，只要她收下我的半颗心，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2005年，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我依然记得。

那时候的我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

那一天，我没什么计划地把秀云约了出来，我带她去吃早餐，然后上街晃晃。逛完街，我带着她慢速行驶渐渐地把车开到了诗巫的偷情专区，丽华宝岛。其实我只是没事做才游车河到那里的。

我看看车里的时钟，早上11.55am。

沉默的两个人，我轻轻地牵起她好冷的小手，试着用手掌温暖它。观察四周，没有车辆经过。我心中有了一种想吻她的冲动。

“我今天一定要夺走你的初吻” 我心里暗道。 我深情地望着她，面带笑容慢慢地靠近秀云。她不敢面对我的眼神，她把眼睛望向窗外的世界。
她的眼睛意图逃避我，身体有点僵硬。
我把她的头转向自己，我的唇渐渐地靠近她干涩的嘴唇。“让我来滋润它吧！”

这一刻时间停止了，世界停止了转动。四周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了，世界安静了。
仿佛那一瞬间就是永远。

我的唇贴着秀云的唇，呼吸着她嘴里的空气，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脸有那么一点的微热，染红了她的脸颊。她的害羞在我的记忆里如此深刻，不曾遗忘。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我的心跳得七上八下。（我也是会紧张的啊！）

非常庆幸地我成功了，我的初吻就这样送给了她，这其实也是我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我真的没有想过如果我失败的话，明天的报纸上会不会有我被告非礼的报导。

我达到了我的目的，我就开车送她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们俩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不起，没有问过你，就把你的初吻夺走了” 我有点尴尬地说。

看秀云没有说话，于是我接着说，“你如果介意的话，我向你道歉，我以后都不会找你了。”

说完这句话，我的车已经驾到她家门口了。

她在下车前，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亲了我的左脸，然后打开车门，害羞地逃走了。

回家后我收到了她的短讯。
上面写着，“被你吓到了，可是我不介意哦，我的男朋友先生~”

曾爱过，今爱着 （第五章）

随着年终假期的结束，万恶的开学又来临了。 来到学校，回到一点书香气都没有的学校。我个人强烈地认为，课本和书根本是两种不同的个体。课本有一种让人想睡觉的臭味，书却散发着知识的香气。

“没什么，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刚开学回到学校的心情怪怪的，而且今天是星期一，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一大早来到学校，我把书包放在班上最完美，个人最满意的位子上。

把自己的书包放下，我走出教室，呼吸新鲜空气，我不是喜欢坐在班上发呆的人。

几分钟后，我回到班上，我发现丽箐的书包就在我的位子上。不用头脑想都知道我位子被“打劫”了。 我们班上的丽箐大姐比别人慢来，然后找不到跟朋友坐在一起的好位子，接着我就中抢了。

这次我悲剧了，我的书包被移动到雪丽旁边的空位。 第一天上学就遇到这样的鸟事，我火冒三丈打算开骂，“你妹的，臭丽箐！！”（心里想而已）

她的朋友们就开始帮她说话，努力地说服我。
“Lawrence，你坐那边没差别咯，坐这里也没有很好咯，你就让一让她咯，Lawrence你是最好的咯。。”

“咯你妹！”我心里暗自骂道。 这就是现实，所谓的少数服从多数。我想不认命也难。

我生气的理由很简单，我想坐在秀云旁边啊！！！
我不计较的理由也很简单，秀云就坐在我的后面。我想就这样算了吧，虽然我是很勉强的情况下坐在她前面的位子。

我原本的小计划是坐在秀云的旁边，因为这样比较容易看见她。

为了跟你有一点的机会相处，我时常故意地问她时间。老实说，我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我才懒得鸟现在是虾米时间。这是我钓妹子绝学里七七四十九招的其中一招而已哦，非诚勿用，因为效果奇佳。

开学不久，华人新年就来临了。

我妈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在新年期间出门旅行了一次，从此我家就没有在诗巫过新年了。

新年初一，我也被迫离开诗巫，飞去沙巴。 我超爱去沙巴，那里有我的保姆，对我来说，在沙巴的他们，是我第二个家。那一天，我早上就拼了老命去拜年，在我上机场的两个小时之前，我去了秀云家拜年。

她穿了绿色的短裤，很适合她。我把她家里设定成我拜年的终点。那是我的习惯，我习惯把最重要的要放到最后才做，这样我才能全心全意地去做我想做的事。

我任性地想要在离开诗巫之前再看她一次。

沙巴很美，这里的海水是蓝色透明清澈的，不知名的热带鱼，还有七彩缤纷的珊瑚。

我不能用照片和短讯来形容，我只希望她能与我一起感受这里的美。

就算我身在沙巴，与她传的短讯依然那么多，一个把她宠坏的习惯。

上Kota Kinabalu神山的那一个晚上，我没有传短讯给秀云。
一个无奈的理由，没有Line。

我到了半山的旅馆，在勉强有Line的地方，我收到了她传来的短讯，我们聊着聊着，忽然聊到她对我的感觉。在睡觉前，她回复了一封爱意满满的短讯，我把它藏在我的3310里面，把它当作秀云喜欢我的证据。

过了那么多年，它的内容，我没忘记。

“其实我在意你的陪伴，我喜欢跟你传短讯，喜欢你的晚安。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喜欢你到疯掉... 我去睡觉了，晚安...”

曾爱过，今爱着 （第四章）

2005年的年尾，年终考试结束了。 我们依然每天都有通短讯，我有时候也会约秀云出街和吃早餐。我依稀记得，有一次出街，我以开玩笑的语气对她说，

“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我人生只会买衣服给我女朋友而已”

我心里希望她能听得出我的话中有话。

放假了，就如往常的假期一样，我搭上了去沙巴的飞机，离开诗巫，离开有她的小镇。 每一年的年终假期，我都会飞去沙巴玩耍。 这一次的假期却因为有她而变得有一点不一样。
虽然她的陪伴不是在身边的陪伴，但是她的短讯总是陪着我直到我累到睡着了。
我的干姐姐总是笑我，老是把秀云挂在嘴边。

在沙巴的日子，我偶尔会去逛街。走在琳琅满目的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心里总是有一丝丝的想念和期待。想念着她，心中期待着不可能出现的她会出现在这里，幻想着我们在沙巴不期而遇，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每次经过衣服店都有想买衣服给她的冲动，在心里策划着与众不同的表白。

我一天比一天了解秀云的好，她对感情的忠贞和坚持，超越了我能承受的程度。

我的心，又再一次矛盾了。

当个花心的情圣一直是我的梦想，幻想自己能够爱了这个，又爱上另一个，乐此不疲，每个男人的梦想。我强烈地觉得双子座的我，应该风流倜傥地在美女群里遨游。

我可笑的梦想让我不敢爱，不敢轻举妄动，不敢伤了一个好女孩的心。
我害怕自己哪一天经不起其他女人的诱惑，伤害了善良的她。

“对不起，我给不了你要的” 我心里暗道。 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没有爱她爱到愿意放弃一切的程度。

假期里的平凡的一天，那一天晚上我们互传短讯，传到三更半夜。
我躺在床上，手握着我的3310手机。不争气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了，我在不知不觉中失去知觉。

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早晨了，手里依然握着我手机，只是在手机里多了两封短讯。

“你睡了吗，怎么没有回复我？” 2.45am的第一封

“我等了好久哦，遥远的你睡了吗？三点的鸡啼声提醒我该睡了，可是我不敢睡，因为我还没有看到你说晚安。我也不敢打电话给你，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4.15am的第二封。

在她写的短讯里我读到了自己的愧疚。

“你等我多久了？”我自问。自从她承认喜欢我的那天算起，都快要半年了。我决定不再让她等了，我决定把她的名字刻在我初恋的记忆里。 脑海里有一种感觉，它叫感动。我被一个愿意等待我说晚安的女孩感动了。

经过那一晚的觉悟，我再一次出街，我的心不再矛盾了。我买了一件印着可爱小狗的白色T-shirt，期待她收到我送的衣服后，有什么表情。我希望她能明白我送她衣服的意义，因为我不要再隐藏对她的一份感情，我想要拥有她的温柔，她的等待，我不敢忘记，也不能忘记。

晚上传短讯给她已经是每天睡觉前唯一想做的事。秀云总会陪着我，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天气，什么心情，传出去的短讯都会有人回复。我没有理由地依恋这种感觉。

开学的前一个星期的下午，我由旅行的城市，回到我安静的小窝。
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想见到她。就在晚上的时候，我找个理由约她出去走一走，然后回家前把衣服交给她。

“谢谢” 她微笑着说，接着就回家了。

那一晚的短讯里，我们没有聊到关于感情的事情。就好像她忘记了我说过那句“我只送衣服给女朋友”的表白。

“没关系，总有一天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我安慰自己。

曾爱过，今爱着 （第三章）

过了一些日子，秀云真的没有坐在我的旁边，因为她不去补习班了。
补习班里少了她，我依然坐在同样的位子，其实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我不敢多问原因，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要说别人随口说的，都会尽力去完成，不分对错。
比如，她觉得打扰到我跟紫洋的《基情四射补习》计划，害怕自己不受欢迎，现在的她就这样做到了，离开了。

该不该喜欢秀云，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想了很久，我不成材的小头脑终于给了我一个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现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去证实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虽然我自己也有感受到她喜欢我的可能性很高。
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亲口问她。

在我下定决心问秀云的一个星期之前，我向一个朋友提起过秀云喜欢我的那件事。
那个女孩叫潘波琳，她是我其中一位好朋友（蔡乐乐）中学时期唯一喜欢的女生。

蔡国乐算是我最brother的兄弟了，大家都叫他乐乐，可是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快乐”的人。
他总是带着一脸无奈或者面无表情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个人是很闷骚的。 虽然最后他还是单身地结束了他的中学生涯。

潘博琳，长得很出名。原因是她长得很像S.H.E团体里的Selina，虽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可是已经有七分相像了。
双鱼座的她性格柔和，最强的绝招是心灵聆听。 看着她，人们就会有一种想要把秘密告诉她的冲动。

我不小心把自己的想法分享给她听，期望身为女人的她可以给我接近秀云想法的解说。

“博琳，我觉得秀云是喜欢我的”，我说。 她微笑着问道，“然后？”

“她的胸部有点小，屁股也没什么翘，在我的幻想中，我的初恋女友应该是身材超棒的妹子吧？”
我本身是个毫无禁忌的人，常常有话就直说，所以就直接说出秀云身材上的平凡。

“老人（我的外号），你不要那么快否定她啦，她长得很有气质，而且她的脸长得不错，难得你有人喜欢。” 她笑着说。（我囧）

我说完我想说的话，就若有所思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博琳说得也对，我怎么可以如此肤浅的方法来断定秀云是好是坏，没有爱过，怎么能知道她是否对的人呢？” 我心里暗道。

这一天是我人生里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我决定在今天问你，困在我心中很久的问题。
“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吗！！” 我一直很想问啊！（呐喊）

我像平常一样，走到门口那靠窗的角落。 我尽量以最温柔，浪漫，帅气，忧郁的眼神看着秀云。
她察觉了我的异样。

“有一个问题需要一个答案”我努力装出很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心跳一直背叛我。

我靠近她，轻轻地在她耳边问：“你喜欢我吗？”

你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我，接着问：“你确定你想知道答案吗？” 我点头，以坚定的眼神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想一想”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确定。我也明白她需要时间来思考她的决定。

我回到我的座位，继续上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你的答案。

经过漫长的等待，放学前的十分钟，我走到她的面前。她再次问我，“你确定你想要知道答案吗？”

“嗯” 蚊子般细小的一声，还有她点头的动作加以确认你喜欢我。

“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秀云问。

当时的我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她，所以我讲了一个不像样的答案，“没什么，只是问爽而已” ，
她听了这个回答，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或者不知道该反应什么。

这时候放学的铃声响起了，其他人都提起书包逃离学校这所监狱。 我们俩也什么都没说，各自回家。

我的心里没有像表面般如此淡定。 回到家里，我的心里依然高兴不已。

“俺终于有人喜欢了!我再也不是没有魅力的烂咖了！！”

曾爱过，今爱着 （第二章）

紫洋失手那一件事之后，每一次我去补习，我都会故意坐在秀云的旁边。
我的直觉指使我坐在她旁边，我喜欢偷偷地观察她认真上课的样子。

连我自己都忘了怎么得到她爸的电话号码，也忘了什么时候我们开始用短讯聊天。
她爸强大无比的3310，联系着我们的感情。我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每个晚上与她传短讯的习惯。

在某一天的短讯中，她传来了一个很特别的动词“在意”，简单的两个字“在意” 仿佛有一些旋外之音。
我开始联想那一天，她为什么会在意紫洋说你不可以坐在我旁边的“胡说八道”。

“不坐在我旁边就很委屈？” “终于有人对我有感觉了？” 我超自恋的幻想是这样告诉我的。（暗爽中）

口里不承认，短讯里也拼命地解释掩饰说，你没有喜欢我，只有在意，只是在意。

不管秀云承不承认，我信了。

我开始问自己该不该喜欢她。
思考这个问题增加了我站在课室门前看天空的次数。

记忆里的课室，她的坐位是班上靠窗角落的第一排，最左边的左边。
“站在那里，看着天空思考，站在靠近你的角落，是不是比较容易找到答案？” 我心里自问。

我连续几天在下课或者上课交替的时间，我都会不小心走到那里看天空发呆，想着爱与不爱的那件事。
我需要下定决心才会爱上一个人，因为我的想法很绝对，爱就是爱，不爱就是连靠近都是一种多余。

观察力不差的她，发觉了我的无缘无故。她关心地问：“班长先生，你干嘛老是站在这里看天空啊？”

我看了她一眼，回复一个微笑，掩饰我的无奈，尽管我的无奈如此明显。“没什么啦，我只是烦恼一些事而已”，我说。

她皱了眉头，似乎很不满意我给的答案。她接着问，“你下午有空吗？补习前可以跟你聊聊天吗？”

我点点头，答应了她。 我相信以她害羞的个性，她应该是鼓起了相当大的勇气来约我出去吃东西。

我妈妈在当天的下午没有煮午餐，我被迫去咖啡店吃东西。 回家后，我立刻跑去冲凉。
我去冲凉是为了消灭自己邋遢的样子，随后我驾着我的小绵羊（摩多车）赶着去赴约了。

可惜的是，我迟到了五分钟。“希望我没有给秀云留下坏印象！”， 我心里默默祈祷。

“没关系啦~” 她体贴地说。 她没想得太多，带着一个朋友与她一起来。

她的外号叫做“一比零”，我们的同班同学，秀云的朋友。

为何我会说她没有想得太多？ 因为哪里有人会带着朋友跟心仪对象出去聊天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被“电灯泡”照到的感觉？
我原本以为她想要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比如“Lawrence，我粉喜欢你，你知道吗？”

可是现实总是如此残忍，是我想太多，是我自high而已。
她只是想跟我简单平淡地想要聊聊为什么我每次都忧郁地站在门口看天空而已。

肚子饿的我，就带着秀云和她的“一比零”去到补习班附近的“阿平茶室”吃午餐。
吃完午餐，我们就一起去补习。这是她第一次约我出去，虽然没有什么特别让人怀念。

可是我发现了一件事，她真的蛮在意我的。